是的，沈牡这两天在派人跟着阮木兮。
在他得知阮木兮从顾氏出来以后，脸色不太对劲，于是急忙赶到。
结果发现阮木兮正直直地往海边而去。
正在上去阻止，阮木兮却转过了身。
他的立场瞬间就变了样。
“阮阮，我......”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阮木兮冷冷道。
“这次是我低估你了，所以才会输，但是，沈牡......”
阮木兮转过身，看向沈牡，字字如泣血。
“你难道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孤儿的事情了吗，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孤儿被秦柏渊当作试验品而无动于衷，你的良心真的过得去吗？”
沈牡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沉痛，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放松下来。
缓缓地回答。
“阮阮，你看过财阀世家的历史吗？”
“什么？”
阮木兮不明白沈牡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
“如果你没有看过，那你真应该去看看，不过我想，你看到的也不一定就都是真相。”
沈牡嘲讽一笑，又继续说道：“把孤儿当作试验品又算得了什么，剥皮制鼓，买卖奴隶，靠着这些卑鄙的手段，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财阀世家，包括，顾家。”
说到这里，阮木兮隐隐约约想起自己在大学时候，在图书馆翻到的一本名为《东华录》的书。
上面的标语是华国历史。
可自己正要翻开的时候，却被恰好也在场的历史老师拿走了。
并且告诫自己，那是几十年前的一个精神出了问题的老师编制的。
除了他们这些心智成熟的老前辈可以阅读之外，年轻人社会阅历不丰富，容易被影响，所以就收走了。
阮木兮反驳了那个老师说年轻人心智不成熟的言论，但并未得到那本书。
当时的阮木兮正要赶自己的毕业论文，所以才对华国历史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那个历史老师知道之后给阮木兮推荐了另外的关于华国历史的书。
一开始，阮木兮并不想接受这位有偏见的老师的推荐。
但是后来发现，除了那个老师推荐这本书，也没有其它说明华国历史的书了。
紧赶慢赶，论文终于完成。
可阮木兮心里还是有一些疑问。
比如他们的发家史为何要一笔带过，着墨最多的就是他们发展过后给华国带来了多么大的改变。
只不过这些疑问就像是落在屋檐上的雪，片刻就融化成水，对现实生活来说无关紧要。
于是阮木兮也并没有去深究。
现在沈牡说到这里，阮木兮不禁细思，只觉得有些恐怖。
是什么真相不愿意被大众看见？
经历过这么多，阮木兮早就知道财阀世家的背后大多都不会太干净，但沈牡显然知道得更加透彻。
这应该就是在堪比顾氏的经济实力之下带来的，信息的优先知情权。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因此我今天才会站在这里。”
阮木兮盯着沈牡的眼睛，一字一句，都是质问。
“既然你知道他们的不堪，可你为什么又要跟他们同流合污，一起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