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琛盯着这三个字，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倒总算是识相地服了一次软。
第二天，顾霆琛下班早早地回到了家。
刚到门口就听见乔月蓉和阮木兮的笑声。
阮木兮一回来，乔月蓉就拉着她坐到沙发上问她的近况。
大过年的，阮木兮也挑有意思高兴的事情说。
至于遇见的那些难过和苦楚，她一概不提。
阮木兮笑嘻嘻地跟乔月蓉谈论，假装没看见顾霆琛。
顾霆琛也没打扰，自顾自坐在一旁。
直到佣人准备好了年夜饭。
乔月蓉上楼劝了半天，顾振云这才阴着一张脸下楼。
“大过年的，你收收自己的情绪，别跟霆琛吵架，不然我就搬出去，永远也别想我再回来！”
顾振云这才缓了一丝脸色，坐到了离顾霆琛最远的地方。
当顾振云出现的那一刻，顾霆琛浑身的气场就明显地阴沉了下来。
乔月蓉打着圆场。
“来来来，都坐，都坐，我祝大家新年开好运啊！”
乔月蓉给每一个佣人都发了厚厚的大红包。
佣人们喜气洋洋，互相说着祝福的话，到底没冷场。
吃完饭，外面放起了烟花。
漫天的烟花，持续绽放着，一朵一朵。
阮木兮抬头看着，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穿上，万一感冒我还要费劲照顾你。”
顾霆琛忽然进阳台，扔给阮木兮一块毯子。
阮木兮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毯子，心里泛起一丝丝涟漪。
但很快，她又清醒了。
她为什么会喜欢上顾霆琛。
大概就是因为顾霆琛这种有意无意的温柔吧。
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顾霆琛又会突然之间暴起。
自己不是生命力无穷的小强，承受不了顾霆琛定时炸弹一般的情绪。
这让阮木兮感到非常痛苦。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再继续待在顾霆琛的身边了。
阮木兮没有披上毯子，而是放在了一边。
顾霆琛看着被放在一旁的毯子，眼眸冷凝向阮木兮。
阮木兮坦然地看向顾霆琛。
既然已经下定决定，那她就再也不会回头。
于是，阮木兮决定问顾霆琛最后的一个问题。
“顾霆琛，你觉得，当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会是什么样子？”
闻言，顾霆琛眸中的冷戾一凝，转而渐渐浮上一丝疑惑。
似乎不明白阮木兮为什么会忽然之间问出这个问题。
顾霆琛不想花时间在这个他不懂的问题上，想敷衍。
可阮木兮紧紧地盯着他，好像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
顾霆琛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阮木兮的问题。
思索良久，随后回答。
“我不懂，但是你要说男女之间的感情的问题，那大概就像是我父亲和母亲之间那样吧。”
阮木兮想起之前乔月蓉像自己袒露的关于顾锦安和秦澜的往事。
有些心痛，也有些遗憾。
“至死不渝么，确实，很让人感动。”
阮木兮不禁自言自语。
“感动？呵。”
顾霆琛的语气太过轻蔑，阮木兮不禁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