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请。”
电梯打开，金三首先走出电梯，站到一边，低眉颔首，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阮木兮走出电梯，直接到达秦以明的办公室。
“阮姐姐。”
秦以明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朝阮木兮打了个招呼。
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国际象棋。
秦以明兴致勃勃，自己跟自己下棋。
好像此时外面混乱的世界跟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阮木兮奇怪地蹙了蹙眉。
这个公司对于秦以明来说，似乎根本什么也不是。
自己匆匆地跑到这里来想问清楚真相，看能不能帮秦以明挽回损失。
现在看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网上的消息是真的吗？”
阮木兮直接问。
“真的啊。”
秦以明毫不避讳地回答，注意力依旧在棋盘上。
“吸毒的那个艺人我已经抓到了，警察一会儿就来。”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饶了我，求求你们了，只要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呜呜呜......”
阮木兮的瞳孔猛地缩成一点。
金三面无表情地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把人拖进来。
从来没见过瘦到这种地步的人。
就一层皮堪堪包裹住骨头，眼窝深陷，瞳孔左右转动的时候，异常的骇人。
阮木兮浑身僵硬。
女人挣脱束缚，神志不清地趴在阮木兮的脚边，脸上是失智般的恐惧。
“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阮木兮这才发现女人的手臂上布满针孔，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这是她自己做的，还是你做的？”
阮木兮扭头看向秦以明。
秦以明笑起来很阳光乖巧，第一面就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来，让人没法把他跟任何恶劣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可阮木兮的直觉告诉她。
这个女人身上的伤，一定跟秦以明有脱不开的关系！
秦以明一只手慵懒地撑着下巴，笑容没有任何温度，掺杂着一丝病态的愉悦。
“嗯......谁知道呢？”
阮木兮警惕地盯了秦以明几秒，转头看向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女人。
半蹲下去，把女人脸上一丝凌乱的头发抚到耳后。
“你别怕，警察一会儿就到了。”
女人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神充满恐惧地觑着阮木兮。
那双动物般无智的瞳孔，好像在分辨，阮木兮到底是天敌还是同类。
阮木兮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
很奇异的味道，给人一种很古老很绵长的感觉。
阮木兮没太在意这个不起眼的细节。
“秦以明，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木兮眼神极其陌生地盯着秦以明。
终于，秦以明唇角的弧度缓缓落下，眼神也从天真慢慢转变为了冰冷黑深。
但语气依然悠闲，掺杂着淡淡的遗憾和委屈。
“我也不想这么做啊，阮姐姐，谁让她给公司造成损失了呢？既然她喜欢，那我就一次性多给她注射一些，不是很好吗？”
“变态......”
阮木兮心里泛起一股恶心感。
噗嗤一声。
秦以明笑了出来。
眼神意味深长的看向阮木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