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看看。”
秦以明大踏步往里走,保镖赶紧追上去带路。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臭袜子,眼睛凹陷,眼睑青痕浓重。
男人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一天一顿饭,只维持身体机能的基本运行,瘦得皮包骨,奄奄一息,没有丝毫人样。
秦以明抬起脚把人踹醒。
男人惊恐的尽量往里缩,涕泗横流,被塞住的嘴巴只能“呜呜呜”地发出闷声,用眼神拼命乞求着秦以明放过自己。
“就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能干得掉顾振云那老头?”
秦以明嗤笑一声。
“告诉那个老不死的,这里半点异常都没有。”
金三恭敬颔首。
正想给秦柏渊发消息,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秦以明瞥了眼来电显示,眉宇间浮现出一股不耐烦。
拿过手机,接通。
“把你的心放回肚子吧,这里荒无人烟又地势开阔,就算调查组派人来到这里,他们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阮木兮已经行动了。”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忽然传来秦柏渊的声音。
秦以明一愣,觉得秦柏渊像是在讲笑话。
“什么?”
秦柏渊不欲解释太多,直接了当的说:“安排在调查组奸细发现了不对劲,现在阮木兮大概已经用别的名义派人往你那里来了。”
“......所以,你明明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却还故意把我安排到这里来?”
秦以明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咬牙切齿的声音恨不得把电话那头的人啖其肉饮其血。
秦柏渊毫不在意秦以明的语气,抽了一口雪茄,不紧不慢地命令。
“只有你出现在那里,阮木兮才会深信不疑。”
“现在对于你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抓住阮木兮,把她当人质,或许你就可以出去了。”
听似为秦以明着想,实际上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秦以明终于问出了那个他困扰了一辈子的问题。
“秦柏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没有回答。
“你说啊!”
秦以明怒红着眼嘶吼。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秦柏渊的声音。
那是一种回忆过去的叹息,病态而诡异。
“亲生的,还是领养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从出生开始,就一定要这样活着,到底,这样的命运,到底是谁造成的?”
“你特么在说些什么屁话?”
秦以明低吼。
电话那头的秦柏渊似乎又笑了下,分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
“别担心,你很快就会懂了。”
电话被挂掉,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艹!”
秦以明骂了句脏话,脸上肌肉狰狞,抖动。
站在一旁的金三已了然现在的处境,迅速做出反应。
“少爷,我马上派人过来,就算杀出一条血路,赔上我这条命,也会带您出去的。”
“然后呢,你以为阮木兮不会在外围设防?”
秦柏渊早就算计好了,他要想活,就必须想办法把抓住阮木兮。
可就连金三也知道,这绝无可能。
先不说阮木兮身边有尹念瓷那个跆拳道高手,最重要的是,阮木兮肯定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