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帮了你这么重要的忙，你打算怎么还。”
阮木兮转身看他，顺便拢紧身上的衣服，绷着小脸义正言辞地提议：“我觉得可以先欠着。”
顾霆琛登时就笑了，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
“你觉得？”
声音冷清，却意外撩人。
听得阮木兮有些晃神，眼神不自觉地往下走，落在他微开的领口上，可以清晰看到喉结滚动了一下。
下颌线条流畅，就连唇型都很好看。
阮木兮的思绪越走越远。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回过神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当看到来电人时，体内的血仿佛瞬间凝固了。
“我回去接个电话。”
阮木兮语气疲惫，不等顾霆琛回答就转身上了楼。
轻轻关上门，坐在床边，反复深呼吸，等平复好心情才打回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就连和阮凤玲打通电话，都要反复做心里建设。
何至于此。
阮木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冷静。
那头刚接通，一声声哭诉瞬间传出，“阮阮，算妈妈求求你了，好不好？你顾及一下我的处境，妈妈已经很难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给我找麻烦？”
阮木兮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平静下来，现在才明白根本就做不到。
她登时双眼通红。
“妈！您还想要我怎么样，难道看到那对父女把我送到那个老男人的床上，你就开心了吗！”
“阮阮，这是你应该做的，不是吗！刘家养了你那么多年！”
“......凭什么？”
阮木兮用力攥着床单，宛如声声泣血，“我是你女儿啊。”
“妈，我还是你的女儿吗？”
阮凤玲哭声断断续续地，“就算是为了妈妈考虑，求求你回来道个歉吧。”
“还有，把顾总让给文馨，好吗？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虽然阮木兮很生气，但还是敏锐地听出了不对劲。
“妈，你的声音为什么在抖。”
阮凤玲有些慌神，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我只是......只是哭得太久了，阮阮，你如果真的心疼我，就听话吧，行吗？”
“这不可能。”
“阮阮！”
“妈，我求你了，放过我吧。”阮木兮压抑着因情绪激烈而颤抖的声线。
等缓过来一些了，才继续说。
“你从刘家离开吧，相信我，我会把你照顾得很好，我的工资足够养活我们两个人，你完全没必要依靠那个王八蛋......”
“阮阮，你住口！”
阮凤玲打断她的话，愤怒地训斥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妈妈对你真是太失......”
不等她说完，阮木兮挂断了电话。
阮凤玲一定很难过，很愤怒。
但阮木兮全都顾不得了。
身体往后倒，疲惫地躺在床上，嗓子痛得厉害。
每和阮凤玲交流过一次，她心中的绝望就会多一分。
再这么下去，自己真要疯了。
半个小时后，手机再次响了一声，这次是微信，许优优发过来的。
【阮阮，你和顾先生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吗？】
【可是我回学校后，好多人都说是他揽着你出去的，她们都说你们一看就不是普通朋友。】
【对了，我看网上风向已经开始转变了，恭喜你马上就要脱离苦海了！】
阮木兮心情这才好了一点，实在没精力打字，便发了条语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