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木兮才没兴趣听他求饶。
“于吉，彭回，这两个人，认识么？”
M先生的脸上一震，矢口否认。
“不认识，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阮木兮皱了皱眉头，挑眉看向一旁的顾霆琛。
在顾霆琛的脚就要再次落下的那一刹那，M先生终于承认。
艰难地爬起来，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来了好几张欠条。
阮木兮敏锐的发现。
里面除了于吉和彭回的欠条还有厚厚一沓别人的欠条。
阮木兮看了几眼手上的欠条，随即收起。
“你赌场出老千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看见，所以这加起来三千多万的欠条，也一笔勾销了。”
M先生好像还有异议，猛地抬起头，看向阮木兮。
想说什么又不敢。
最后，又重新把头埋了下去。
心里宽慰自己破财消灾。
谁料到阮木兮在这个时候又扔下来一个重磅炸弹。
“是谁嘱托你来坑这两个人的？”
M先生把头埋得更深了一点，掩盖自己脸上控制不住的震颤。
“没，没谁，是他们自己非要来赌，这能怪得了谁？”
“是吗？”
阮木兮的声音明明很温和冷淡，然而在M先生听来却像是一根刺直往他心眼里戳。
纤细白嫩的手指摩挲着手上的几张欠条，阮木兮往沙发上一坐。
“根据我的调查，我记得他们一开始是来这里参加一个酒会，之后，他们就频繁出入各大赌场，但是这赌场，基本都有一家公司的股份，那家游轮公司，应该你的大本营吧？”
M先生还是不说话，仿佛他要是说了话，就是踏入万丈深渊了。
阮木兮把借条收好，放进兜里，不再废话。
直接点破事实。
“你常年从事偷渡的行当，同时，也在做贩卖人口的事情，这两个人欠下了赌债，其中一个选项就是偷渡去海外躲避，于是，他们一定会自发地作出相应的合理的行为，等他们到了船上，或许遇到恐怖袭击或者别的什么意外，看起来就都合理了，毕竟，调查组鞭长莫及，是吗？”
说着说着，阮木兮不自觉笑了一下，却毫无温度。
“不过也不一定，他们虽然什么都没有了，但好在还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说到最后一个字，M先生已然心理崩溃。
忙不管不顾地扑到阮木兮的面前。
“姑奶奶，你别再说了，这些事情都跟我没关系啊，我也是被人蒙骗，才不得不去害他们的啊！”
又被顾霆琛用脚尖抵着他的肩膀嫌弃地掀到一边。
看着刚才被M先生碰过的阮木兮白皙的脚背，剑眉微蹙。
阮木兮倒没怎么在意，随后又问。
“你是想现在坦白，还是进监狱再坦白？”
M先生脸色煞白，眼神四下乱晃。
仿佛要找到一条什么可以供他暂时躲避危机的通道。
嘴唇颤抖着就是不敢开口。
阮木兮干脆换了一种方式。
“你的老板再有权有势，他也不是神，总有人在制约着他，即便你现在不说，但如今我已经查到你的身上来了，你以为他还会再无条件地信任你吗？”
M先生一下子不抖了，僵硬地脸上好像在思考阮木兮的话。
“你现在跟我们坦白，我还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否则，你怎么确定，那些人一定会选择保护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