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念瓷莞尔一笑，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并没有错，红唇高高翘起，有几分得意。
“这是我的事，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沈牡语气冷冷。
“当然有关系了！”尹念瓷觉得好笑，语气夸张的反驳沈牡。
“这第一呢，阮姐她性格纯粹，我是因为她那不怕死的反抗精神才决定跟在她身边，所以我不希望她被人欺骗。”
“这第二呢......”
尹念瓷笑意渐浓，艳红的唇轻启，一字一句地说着。
“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沈牡眉头一跳，眼神愈加冰冷，很显然对于尹念瓷的表白并不感到惊喜或者荣幸。
他都能想象尹念瓷这种人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从小家里父母宠爱无度，到了上学的年纪，她就成了班级里最为叛逆的那个女孩儿。
像玫瑰，美丽但有刺。
甚至不知道玩弄过多少男孩儿的青春，而她自己，却毫无自觉。
而且，还很有可能霸凌过别人......
尹念瓷的形象意外地跟沈牡上高中时霸凌他的那伙人的形象高度重合。
那是他这辈子都难以抹除的阴影。
因此沈牡最厌恶的，就是尹念瓷这种以自我为中心，嚣张跋扈的人。
想到第一次见到尹念瓷，这人就对着他吹了一声口哨。
沈牡不禁捏紧了拳头。
但他有自己坚持的修养，不会刻意去针对或者报复。
对着男人吹口哨的这种下流行径，估计尹念瓷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再者，他跟尹念瓷见面的次数统共十次都不到。
总而言之，尹念瓷的这个告白对于沈牡来说，比狗叫还不如。
“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希望你能活得快乐轻松一点，有些东西你本不应该去承受的。”
“你懂什么？”
沈牡的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尹念瓷笑了笑。
“我是什么也不懂，我只知道，你在阮木兮面前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根本就不是原本的你，你要不要试试跟我在一起，只有我能承受你所有的阴暗和悲伤。”
只有我能承受你所有的阴暗和悲伤......
沈牡不自觉地重复着这句话。
浑身一个激灵。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寒意从脚尖往上，直冲脑门。
沈牡绷紧牙齿，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
“别做梦了，绝无可能。”
说完，沈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尹念瓷看着沈牡的背影，唇角的弧度慢慢落下，归于沉寂。
眸中闪动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
阮木兮包扎完了之后，来到了医院VIP病房，透过玻璃窗看见顾霆琛正躺在病床上。
苏承拿着检查报告走出病房，眉头锁的很紧。
阮木兮上前拦住苏承。
“告诉我，顾霆琛到底得了什么病？”
苏承眼神复杂，动了动唇，却没回答。
阮木兮抱着最坏的打算，声音颤抖的问。
“绝症？”
苏承抿了抿唇，左右看了看，拉着阮木兮的胳膊走进一个没人的病房，顺便把门关上。
“不是绝症，是精神疾病，第一次发病就是你上次回来撞见我的时候。”
“本来，我想着顾霆琛如果能保持自己的情绪一直平稳的话，我或许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研制出一种彻底根治的药剂。”
“可是，意外出现了。”
阮木兮感觉苏承看她的眼神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