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这十来年坚守在科研第一线,每天研究对抗病毒的疫苗,风险之大不亚于围剿丧尸的异能者,上面这次要是不重视这件事,我老头,第一个罢职!&rdo;
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越说越来劲,连罢职这种威胁都撂出来了,吹胡子瞪眼地说到最后。
庞桓一脸认真地说着&ldo;不会不会&rdo;&ldo;这件事我回去就跟少将反应,您老别生气&rdo;,心里苦巴巴地叹气,他最烦的就是听这些老教授苦口婆心倚老卖老地说这种长篇大论啊,那表情和语气,只有最擅外交的尤大校能招架的住,还能找话将他们怼得哑口无言。
可是,尤大校已经变成丧尸了,这种事情就轮到了他头上,他是做错了什么,少将要安排这个任务给他他宁愿去对付连家寅或者到沦陷的城市里围剿,也好过在这边低声下气。
感觉自己在&ldo;新人&rdo;面前,身为长官的形象都没有了。
宁越摇摇头,看着庞少尉耷拉下来的脸,强行忍住要溢出的笑意,捂嘴咳了两声。
&ldo;啊,白教授,我那边还有点事情,就不陪您多说了,您老交待的我一定不会忘。&rdo;说完,面对老教授的再三叮嘱,庞桓连连应是。这件事,即便老教授不说这么多,他们也一定会严查,敢在安全区的研究所劫人,他们的安保措施有待改进了。
宁越跟在庞桓后边,刚出门,就听他吼道:&ldo;笑什么笑!很好笑吗!&rdo;声音虽然大,但也只是单纯地大。
宁越忙立正好,摇头:&ldo;不好笑,真的一点不好笑。&rdo;对着他瞪着的眼睛,特地加重了&ldo;真的&rdo;两个字。
庞桓叹了口气,坐到车上,他也只能冲她喊喊了,她又是不是正规的兵,对待新兵那套又不好用到她身上,况且,这个小女生只是短时间留在他们这里,等少将的异能恢复完全了,她就可以离开了。
进了院子,庞桓扔下一句&ldo;呆在车上等着&rdo;,就风风火火地下车去见言泽了。
宁越看着他的背影,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这个言泽少将真是辛苦,手下竟没有一个实用的人,什么事都要询问他,要他拿主意,凡事亲力亲为,要不是现在异能枯竭还没有恢复,多半是他自己去研究所找那些人。
当了十年的长官,没有累倒,还是因为年轻身体好啊,这位只有三十岁的少将。
年轻身体好的言泽少将听完庞桓的汇报,放下手中的茶杯,白到蜕皮的嘴唇上残留着水渍,此刻,他微微睁大眼睛,冷厉的五官因此柔和了许多。
很快,他便冷了脸,重重地哼了一声,&ldo;带上分队,务必把这位凶手找出来。&rdo;他用食指扣了扣桌面,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等了半个多小时的宁越被庞桓晃醒的时候,睡眼迷蒙,他们终于商谈好了
与此同时,二十九军的陆达康司令也分派了人手,两帮人浩浩荡荡地搜查起整个安全区。
……
&ldo;这是发生了什么事&rdo;茶坊里的看客问道。
&ldo;据说研究所有院士被杀啦。&rdo;旁边的人轻声回答道。
……
躲在暗处的桑植看着街上来往的士兵,面色沉重,从商贩那里买好了药物,在转身看到坐在车里的宁越时,手中的药包差点掉落。
老板好心提醒了他一句,桑植看了他一眼,飞速地消失在巷口。
花语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了,尤其她说的那些人给她注射的试剂,不仅不让她变成植物形态,还破坏了她身为植物兽人特有的自愈能力。看着她身上恢复的慢得不行的伤口,他又急又无奈。
想到今天街道上匆匆一面而过的宁越,桑植的内心突然有种难过,自己就这样突然离开了她,一点告别仪式都没有,时间长了,她一定会忘了自己。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对她这个人的身体感兴趣,那么现在,他是对她这个人感到有所羁绊。
花语看着倚在墙上发呆的男人,拧了一双细眉,&ldo;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rdo;说着,她的情绪低落了下去。他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是个惹事精,闹成现在这样,都是自作自受明明布蓝也教育过她不要乱跑,她就是不听,还跟别人打赌,要来人类的安全区吃光里面的植物,最后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还拖累了桑植。
她委屈地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男生,眼泪顺着脸颊落到衣服上。
他走过来,用手擦了她的眼泪,&ldo;哭什么,咱们还没死呢。&rdo;摸了摸她的头,&ldo;死了你连哭都来不及。&rdo;
&ldo;那咱们还有办法出去吗&rdo;小女孩泪眼迷蒙抽抽搭搭地问。
&ldo;有。&rdo;他留下这一个字,就推门去了外面。
这里无光十色,男男女女醉生梦死,各种乌七八糟的声音,听得他都觉着恶心。他活到现在也就是想着怎么变着花样地换口味,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冷着脸从走廊走过,一个从门里探出头的男人笑着说道:&ldo;小子,做个朋友&rdo;
噬魂藤一拳头砸了过去,顺便吸食了这个人的血肉精气。
宁越跟在庞桓后面,看着他一路找到这个地方的老板,然后开始了搜查。
所有阴暗丑陋的一面尽数收归眼底,犹如当年缉毒时看见的人间丑态一样。一间一间的寻找着,她看见有熟悉的人影从眼前掠过,侧脸格外眼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