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神经感知不到痛觉,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丧尸化的一种虫类。而目前,除了植物兽人,人类还不知道这种虫类的存在,更不会知道灭杀它的方法。
就连桑植,也不能够保证自己可以百分百将它彻底灭杀。甲鼬虫简直就是末世存在的一个最大bug,甲壳坚硬,利器异能轻易不能对它造成伤害,速度奇快,咬上猎物一口对方就失去了知觉,即使砍下它的尾须,它也感受不到疼痛,只会继续啃咬着食物。
桑植都不知道这种只喜欢生活在石头缝里的虫类怎么会跑到了这个只有稀稀疏疏几片野草丛的地方来的,因为甲鼬虫虽然食量大,但也十分懒,没有饿到连自己身体都没有能吃的时候,根本不会离开它一直生活的地方。
宁越听完桑植之后对甲鼬虫的描述,手脚冰凉。这也太逆天了,她身为即将的受害者,完全没有办法对付这种生物。桑植的话没错,只有呆在他身边,只有他能感知到甲鼬虫什么时候来。
她在床上坐等了一会儿,看到桑植将东西全部搬到他的房间,忍不住问,&ldo;就没有什么可以东西可以对付它吗&rdo;
桑植摇头,&ldo;它的嗅觉极为灵敏,你的气味……&rdo;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够掩藏。不过他没记错的话,人类的异能形成的保护罩好像是可以隔绝自己与外界的气味的,他不止一次看到过他们使用这个防护罩来避开血鸦。
那些被吃掉的异能者最关键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甲鼬虫什么时候出现,往往自己还没注意到周围的变化,就被甲鼬虫注入了麻醉物,然后不省人事,最终被吃掉。但是有他呆在宁越身边,他可以提醒宁越它什么时候来,然后宁越再用异能形成防护罩隔离自己。
他看着宁越,兴奋地说出这个想法,宁越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她被强灌下液体之后,异能始终没有恢复。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ldo;我去找林朝。&rdo;
他身为这个地方的负责人,又与军方高层有来往,应该知道这种东西,说不定还有解决的方法,就算他不知道,她将事情告诉他,也能受到保护,比她在桑植这儿举棋不定担惊受怕要好上许多。
尽管到末世已经有三个月了,宁越潜意识里还倾向于遇事找组织。
桑植看着她匆忙穿上鞋,跑出门,他跟在后面,&ldo;你不要急,甲鼬虫一般晚上捕食,白天是不会出现的。&rdo;追上去拉住宁越的手,&ldo;我在你身边,你别怕。&rdo;
宁越听着他的话,想甩开他手,刚抬起想想又算了,她无奈地叹口气,&ldo;我没有很怕,你……&rdo;刚要说你手松开些,却感受到他抓得更紧了,她只是想到可以借助林朝来恢复自己的异能或者处理他们目前的状况。前者可以增强她的实力,后者可以解决她即将遇到的危险,不管哪一种,结果都让她很兴奋。
她在他眼里,难道就是个遇事只知道躲在别人身后自己一点能力也没有的小弱鸡吗
&ldo;你手松开。&rdo;宁越察觉到掌中的黏腻,忍不住开口。
桑植不说话,也不松手,清澈的眼睛看着宁越,让她瞬间有一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错觉。植物兽人大都长了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才可以因为末世生物进化的契机进化,他怎么说也有好几百岁了,而她最多不超过二十,加上前世的年龄也就四十左右,想到自己刚才的错觉,宁越扶额,真是叫人憎恨的年龄差。
林朝老远就看见昨天刚登记的两人手拉手朝自己走来,他交代完事情,看着他们走近。
&ldo;林局,&rdo;宁越先开口叫了一声,&ldo;有什么可以让异能消失的东西吗&rdo;
林朝的眼皮子微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ldo;你问这个干吗&rdo;那种试剂不是只有高层之间才知道么,她一个普通的异能者怎么问起了这个问题。
&ldo;如果一个人被迫喝了那种东西有办法恢复吗&rdo;
&ldo;谁&rdo;林朝看向她身后的桑植,&ldo;他&rdo;难怪昨天那小子躲着他,回答异能什么系的时候也支吾了一阵,林朝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ldo;啊,不……&rdo;宁越话没说完就被截断,&ldo;是我。&rdo;桑植松开她的手,站到前面。他条件反射性地眯起眼睛,直觉告诉他,要把宁越从事情里面摘出去。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男人眼上的刀疤跳动了两下,林朝看着桑植对宁越说道,&ldo;有。&rdo;他转过身,&ldo;跟我来。&rdo;
三人来到一间平平无奇的矮房前,林朝上前敲门。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斯文青年一身白大褂,他推了推眼镜,另一只手放在兜里,犀利的眼神扫了扫三人,最后停留在林朝身上,&ldo;什么事&rdo;
林朝下巴点了点,&ldo;这事儿要和您私聊。&rdo;让宁越桑植等在外面,过了有五分钟,白大褂青年让他们俩进去。
青年戴上口罩手套,整个人包裹得只剩两只眼睛,他示意桑植坐下,宁越一把将他拉开,&ldo;之前说错了,喝下试剂的人是我,跟他没有关系。&rdo;面对旁边林朝的诧异,白大褂青年表示无所谓,他耸耸肩,示意宁越坐好。
针扎进去的时候,宁越的眉头皱了皱,她这两天一直在被吸血,怕是身体素质要因此大幅度下降,心中满是担忧。红色的鲜血装在旁边的一根小的透明试管里,宁越按住自己胳膊上的针口,不自觉地抿唇等着结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