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鹤笙捏了捏酸涩的眉心，嗓音喑哑：“抱歉，心心，我忘了跟你说，我下午太忙了没来得及。”
褚晚宁打断他：“朝朝被你爸妈带去哪里了？”
她冷硬的语气让万鹤笙心里泛起一丝恐慌：“你在哪，我来接你。”
万鹤笙来得很快，褚晚宁挂了电话后没多久就看到了他的车。
黑色轿车一路沉默着驶入了别墅区，褚晚宁记忆里从没来过万鹤笙家，她知道他肯定不是普通家庭，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显赫。
显赫到让褚晚宁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要是他非要跟自己争夺桑朝朝的抚养权，那自己能有几分胜算呢？
下了车站到门前，她突然有些忐忑。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开门的估计是万鹤笙家的阿姨，褚晚宁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桑朝朝的笑声。
她连忙走进去，桑朝朝正坐在万鹤笙父亲的怀里玩，一眼就发现了她：“妈咪！”
褚晚宁张开双臂，接住了冲过来的桑朝朝，紧紧抱着他，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察觉到了褚晚宁的难过，桑朝朝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妈咪，不要哭，爷爷奶奶家可好玩了，朝朝很开心。”
褚晚宁声音有些哽咽：“下次要记得给妈咪打电话，不然妈咪会很担心你。”
桑朝朝重重地点了点头。
褚晚宁站起身，牵着桑朝朝，又竖起了浑身尖刺：“朝朝是我儿子。”
万鹤笙的父亲叹息着开口：“晚宁啊，你别多想，鹤笙说你们俩都在忙，没人去接朝朝，我们两个老的有空，正好也想见见孙子才去接的朝朝。”
他转脸责备万鹤笙：“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告诉晚宁吗？”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是有什么矛盾，才闹到现在这个水火不容的地步，一问起万鹤笙也是避而不答，但看褚晚宁这敌意明显的模样，他只好先想办法稳住她的情绪。
褚晚宁不知是信没信，但终究是收敛起了浑身的刺，她缓了缓语气：“是我太冲了，谢谢叔叔阿姨。”
“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叔叔阿姨，你跟鹤笙都结婚这么久，连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开口叫爸妈。”万鹤笙的母亲蹙起了眉。
褚晚宁紧紧抿着嘴唇，她和万鹤笙之间的关系尴尬，爸妈这两个字她实在是叫不出口。
万鹤笙看出了她的为难，赶紧出来打圆场：“我还没给心心一个正式的婚礼，等到那时候也来得及。”
褚晚宁默然，她只想尽快带着桑朝朝离开，她晃了晃桑朝朝的小手：“快跟爷爷奶奶说再见。”
桑朝朝听话地举起小手挥了挥：“爷爷奶奶再见！”
万鹤笙父母笑着看他，眼中满是不舍：“朝朝再见，下次再来玩。”
回去的时候，她陪着桑朝朝坐在了后座上。
车里早就装上了儿童座椅，桑朝朝明显玩累了，躺在儿童座椅里面睡得乖巧。
万鹤笙放缓车速，觑了眼后视镜里褚晚宁的神色：“今天是我的失误，你别担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褚晚宁仍在气头上，偏过头看着窗外没有理他。
过了好一会，褚晚宁突然开口：“万鹤笙，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吧，孩子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