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母女俩联手对付我是吧？于牧，你看到了，她现在就这么对我，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蹬鼻子上脸，你要和林惜在一起，就别认我这个妈了！”
赵莲芝还试图拿捏于牧。
于牧捏着眉心：“妈，你这么说，是真在乎我这个儿子，还是怕以后欠了钱没人替你扛了？”
赵莲芝看着于牧：“你说什么话，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妈，你别再说这种话了，我听腻了。
其实不管你怎么对我，该尽的孝我会尽，可我总是想不明白，你说的母爱到底是什么？
是你一次次答应我不赌，又偷偷跑去赌吗？
是你赢了钱，从来想不起我欠了多少房租，欠了多少菜账，但输了钱，欠了一屁股账的时候，就一定会找我当挡箭牌吗？
即便我被人打的遍体鳞伤，被人砍，被扔进海里，店铺全都被砸，你也无动于衷，这就是你的爱吗？
你是生了我，给了我生命，我就只能为你活，为你死，不能有自己的人生了吗？
你这些年除了跟我要钱，让我还账，赌输了还要挨你的打，给你当出气筒，你关心过我需要什么，喜欢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吗？
我已经27了，我不想再这样活着，不想再做你赚钱的机器了，所以妈，你还想要我这个儿子，赌和我之间，你做个选择吧！”
“你……你被林惜洗脑了吧！我生了你，养大你，就是让你有你的人生，不管我的？”
于牧无语了，内心麻木。
他早习惯了赵莲芝的作为，说这一番话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林惜拍拍他的肩：“都跟你说了，是对牛弹琴……好像这么形容也不对，你对牛好，牛还会长出良心，给你耕地，她只会单方面索取，连牛都不如。”
赵莲芝咬着牙：“林惜！你说谁呢……”
刘瑾月开口打断：“赵莲芝，从今天起，我会派人时刻盯着你，发现你偷偷去赌场，你失去的不光是你儿子，我会让人立刻起诉你。”
赵莲芝不服，可看陆溏那副不好惹的样子，又不敢反驳。
于牧也不护着她了，她只好写了字据和欠条，骂骂咧咧的跑了。
刘瑾月给陆溏使了个眼色，陆溏派人跟上赵莲芝，吓得她一路快跑。
可不管她怎么跑，终究是跑不过专业保镖，气得扯着嗓子，当街大骂于牧没良心。
骂到嗓子哑了也不见于牧来找她，就灰溜溜的走了。
林惜看着字据：“不知道管不管用。”
刘瑾月劝她：“我会派人一直盯着她，也会用谢家的名义跟赌场那边打招呼，不让她进场毒，只要她不再去赌，找点营生养活自己不成问题，大于的负担也会小点。”
于牧鞠了一躬：“谢谢刘姨，还有你，林惜。”
林惜也对刘瑾月客气了几分：“这笔钱我会尽快给你。”
“我不需要你还，那四合院你留着，你外公如果知道你卖了他送给你的礼物，他会伤心的！”
林惜嘴硬：“我会和外公解释清楚。”
于**：“林惜，你别卖那四合院了，这笔钱我自己还，刘姨，我再给你写个借条，分……十年还清，可以吗？利息我就按照……”
刘瑾月抬手，没让他说下去：“什么时候还都行，不需要算利息，我站累了，也有点饿了，于老板方便给我做一份干炒牛河吗？”
于牧点头：“方便。”
林惜看了一眼他的伤，主动说：“我来做，你给我打下手就行。”
刘瑾月笑起来：“那就辛苦惜惜啦。”
林惜转过身：“别老是叫我小名。”
她都多大了，还惜惜，惜惜的，肉麻死了。
刘瑾月：“那就麻烦林惜小姐了。”
林惜扯了扯嘴角，收拾了一下桌椅，那餐巾纸擦了擦：“你先坐这休息一会儿，干炒牛河很快就好。”
她走向后厨，于牧跟上去。
周惟知绳子挣脱了一半，看他们进来，也不管上半身还绑着绳子，撒腿就跑。
于牧追到后门，林惜叫住他：“大于，别管他了，牛肉在哪？”
于牧回头，林惜已经戴上他常用的那条满是油污的围裙。
“你别穿那件，我给你找件新的。”
“不用麻烦了，客人在等了，抓紧时间。”林惜拿了根一次性筷子，盘起长发，戴上手套，态度专业。
于牧想起了和她在三合后厨，一起跟她外公刘长松学厨艺的日子。
刘长松常说，后厨如战场，客人的需求就是军令，必须严格执行，不得怠慢。
他也戴上手套：“马上开始备菜！”
林惜没让他碰水，等他把食材拿齐了，就让他去收拾外面。
于牧先去写了借条，递给刘瑾月，然后就扫地擦桌子，拿了套新茶具，给刘瑾月泡茶。
刘瑾月托着下巴打量着他，突然说：“于牧，你还想娶林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