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傅司年只是轻轻一啄,很快便主动离开。
车子里温度莫名升高,可两个人却都分外沉默。
傅司年不住的自责。
完了!
他一定是吓到沈思了,小丫头连话也不说,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傅司年对自己刚刚的轻率十分懊悔。
可一想到刚刚的场景,他又着实难以忍耐住不亲近沈思。
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都在面对沈思时消失不见。
沈思则是懵了。
她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被傅司年得了手。
可当傅司年离开后,沈思却没有追上去扇他巴掌。
甚至在他靠近时,都没有开启下意识的保护意识。
她似乎对傅司年,的确产生了一些感情。
沈思沉默着,正在对自己的感情检查,并没有注意到傅司年的情绪。
好在傅司年及时发动了车子,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傅家老宅。
傅司年从车上下来,又走到副驾驶旁,绅士的为沈思打开车门。
他动作优雅。
让听见动静出来的冯玉琴止不住的点头。
很好!
以前傅司年对谁都是一副冷脸,她差点以为这小子是个棒槌,永远都开不了窍了。
现在一看,傅司年还不算太迟钝。
沈思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冯玉琴,急忙上前:
“冯阿姨,你怎么出来了。”
她扶住冯玉琴,一边走,一边顺势摸着脉。
和她预料的一样,冯玉琴的身体越来越强健,只不过多年的亏空不是一下子就能填上的,还是要以静养为主。
“在屋子里也呆不住,出来了还能早点看见你。”
冯玉琴拉着沈思,眼睛里既是高兴又是慈祥。
她知道沈思正在摸脉,又说道:
“小思你真是厉害!你的药不但不难吃,还特别有效,现在我这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现在精力充沛,人都好像年轻了。”
沈思只是轻笑,并没有过多的表现。
她对自己的医术一向自信,类似的夸赞她早就听了无数遍。
曾经有一个病人,被医院宣布无法治疗,后来被沈思救下,病人和家属最后激动的跑来给沈思磕头。
对比来说,这些称赞实在是平淡。
可落在冯玉琴眼里,沈思小小年纪,受到表扬却没有飘飘然,仍然气度平稳,不急不躁,当即对沈思又高看了几分。
她扫了一眼沈思的脖子,忽然道:
“上回我叫司年给你送去蓝色海洋,今天怎么没戴着,是不是不喜欢?”
“喜欢。”
沈思哭笑不得:“不过太瞩目了,让我收藏了起来。”
被全球列为珍宝的首饰,下落不明二十余年,现在突然出现,只怕她一出现,就会引起举世哗然。
沈思可不想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冯玉琴却是笑眯眯的打趣:
“你这孩子,干嘛这么低调,漂亮的首饰就是用来的戴的,你既年轻又漂亮,戴着一定好看,就应该让别人都来看看你的风采!”
“当初我刚得了项链,我可是戴了整整一个月,后面实在太坠脖子,我这才摘了。”
沈思无奈一笑,蓝色海洋缀满了宝石,少说也有一公斤,冯玉琴能坚持一个月......
说话间,倒是已经走到了餐桌旁。
“小思,工作一天累了吧,咱们这就吃饭。”
冯玉琴拉着沈思入座。
保姆们也依次将菜摆了上来。
这次,不用傅司年动手,冯玉琴就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沈思的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