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豺脱口就要说出段飞二字。
但是，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
盯着赵启明，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快说，你为什么不说，给本王说啊！”
赵启明急了。
冲上前抓住张豺的领口衣衫，用力将其提起。
闻言，张豺面露为难地说道：“王爷，不是贱民不敢说，而是贱民说了也保不住这条小命啊！”
赵启明眉头一沉，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害死恒儿的罪魁祸首还能要你的命不成？”
张豺摇头：“那个真凶，就是一个无耻白痴而已，惹上您他必死无疑，贱民何惧之有？”
赵启明：“那你怕什么！”
张豺：“回王爷，贱民怕的是身上背负的命案，若是王爷能帮贱民高枕无忧，贱民绝对会知无不尽，且能够帮您杀掉真凶，甚至日后为您鞍前马后也不是问题！王爷，您是否考虑一下呢？”
赵启明：“......”
他松开张豺的领口衣衫，眉头微微蹙起，将眼前之人仔细盯着。
张豺所说的命案，就是拿了漠北一名守军提督的项上人头！
此罪，在龙国必死无疑，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帮他摆平这样的麻烦，对名存实亡的赵启明来说实在有些难度。
但是，他却无法抵抗真相的诱惑！
同时，从张豺的面色上也能够看出，若是自己不答应，此人绝对不会说出真相。
“该死！”
赵启明暗暗咬牙。
见状，张豺忽地咧嘴一笑：“王爷，贱民的条件对您来说可不亏啊！”
“贱民可是三品七练的武道高手，若是能得到贱民的效力，您难道不是如虎添翼吗？”
“贱民只要一个不被官府通缉的身份就可以！”
“虽然身为江南王的您，人尽皆知名存实亡，但找个替死鬼背负上我的命案，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
闻听此言，赵启明的面色变得愈发阴沉。
虽然名存实亡，但他在京城还是有些人脉关系的，稍加利用，就能摆平张豺的麻烦。
不过，其中利弊若是不成正比，他不会傻到接下此事。
犹豫片刻......
赵启明缓缓点头：“本王答应你了，快说！”
张豺闻言一喜，又道：“空口无凭啊王爷！”
“你......！”赵启明眼神一寒，从怀中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毫无征兆地刺穿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王府死士的胸膛。
“王......王爷您......您为什么杀我？！”
死亡缓缓转过身，捂着喷血不知的胸口不敢置信地问道。
轰！
赵启明并未回答，而是抬脚将其踢翻在地，冷冰冰地看着张豺。
“此人，便是你的替罪羊！”
“为了帮你，本王杀害了最信任的手下，你莫非还不信本王吗？”
狠！
当真很！
赵启明的所作所为，不仅令剩下的两名王府死士倒吸一口凉气，心生一阵悲凉。
同时，张豺也刷新了对这位‘县王’的认知。
阴狠毒辣，出手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跟着他，如同伴着一只猛虎！
但这种人日后也必然能够有所成就，侍奉在他的身边，虽然威胁但也伴随着莫大的机缘。
扑通！
张豺忽地单膝落地：“王爷，从今以后我张豺就是您的人了，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赵启明喜形于色：“快说，究竟是何人害了本王的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