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姓阮,还这么恨她的,除了夏雪柔,阮云惜想不到还有谁。
几个男人却只看着她邪笑,其中一个年轻人一看就没什么耐心的,直接跳过去想要抓阮云惜。
阮云惜下意识将棍子挥了过去,被年轻男人轻蔑地接住。
一个女人的力气能有多大,男人根本没把阮云惜放在眼里。
只是他不知道,阮云惜自小在阮家长大,阮老爷子和阮凝都是中医,尤其是阮老爷子,一手针灸技艺炉火纯青。
阮云惜年少时就跟着阮老爷子学过,知道重击膻中穴可以导致胸部及躯干部分麻痹,肩劲穴可以导致上肢麻痹,环跳穴则能导致下肢麻痹。
挥动杆子只是个迷惑的作用,趁着年轻男人不注意,阮云惜直接朝着他的膻中穴重击了过去。
那年轻人高大威猛,丝毫没有把娇小的阮云惜放在眼里。
此刻被锤个正着,全身都又痛又麻,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直愣愣地朝着阳台倒了过去。
“扑通”一声,楼板传来闷响。
另外的两个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冲了过来,一个去抓阮云惜,另外一个去看自己的同伙。
阮云惜趁机赶紧往门外跑。
眼看着到房间门口了,却被刀疤男抓住了肩膀。
刀疤男似乎知道阮云惜不好对付,提前有了准备,直接从后面扣住阮云惜的一只手。
阮云惜没有立即回身,而是迅速蹲下来,趁着刀疤男没反应过来,扭身朝着他后腰的环跳穴又是重重一击。
“靠!”
刀疤男的下肢麻痹,当即跪到了地上。
可即便是这样,他的手还是狠狠地抓住了阮云惜的脚踝,将她甩到了客厅里。
“臭娘们儿,下手够狠的,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待会儿别怪哥几个手下无情!”
猛锤了几下腿,冲着阮云惜咬牙切齿骂了几句,便挣扎着朝她扑过来。
男人和女人之间巨大的力量差距,让阮云惜再没了逃跑的机会。
她愤恨地瞪着头顶的男人。
心里万分绝望。
明明,只差一步了。
……
此时门口,晏浔正目光复杂地看着303的门牌。
他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几句人声,就没了动静,心下不安起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余光突然瞥见脚下的一抹淡绿。
低头一看竟是阮云惜的发带。
发带是专业的造型师系上的,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根本不可能会脱落。
阮云惜一定出事了!
他二话不说砸碎了走廊消防栓的玻璃,拎起里面的消防板斧。
消防板斧材质坚硬,用来劈门正好。
更何况阮云惜家住的是老旧小区,门本来就不太结实。
“砰!”
晏浔一斧子劈下,没费什么力气就将门锁砸坏,紧接着一脚踹开。
一进门,入眼就看到目瞪口呆的几个男人正抓着阮云惜,见晏浔来了全都一愣。
“你是谁?”
阮云惜的手已经被捆住,嘴也被封了个结实。
晏浔只觉得自己脑中顿时升起一团无名邪火,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我还要问你们是什么人?”
几个男人已经干惯了这种绑架越货的勾当,就算是被人看见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端起架势,一点都不紧张。
刀疤男上下打量着晏浔,咬着牙恶狠狠道,“要你命的人!”
说完就朝着晏浔扑了过去。
晏浔手中拿着板斧,很轻易就将赤手空拳的他,一斧砸倒。
一歹徒见状,立马抓起阮云惜的头发,将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抵在了她的脸上。
“兄弟,想英雄救美?这娘们儿的脸花了,你还救不救?”
说着举起刀就朝着阮云惜的脸划了过去。
晏浔猛地停住脚步,低沉的声音,更加阴冷,“别动她!”
男人本就是吓唬他。
他们还指望能把阮云惜带到国外卖个好价钱。
此刻见晏浔服软,立即得意的将刀逼得更近,“快,把斧子扔了!”
晏浔没有犹豫,将板斧扔到了一边。
那个年轻歹徒立即去捡。
阮云惜被挟持着,对方目标也只有自己。
如果被歹徒拿到斧子,那么第一时间就是要去砍晏浔。
她越想越心急,也顾不上头发正被人抓着,鞋尖一转,朝着去捡斧子那人的肩井穴使劲儿一踢。
男人被踢个正着,狠狠扑到地上。
这时,晏浔越过地上的人,径直踩着他的后背,将挟持阮云惜的歹徒一个飞脚踹倒。
然后,回首又将刚刚捡起斧子又扑过来的歹徒踢飞出去,很自然的挡了阮云惜的面前。
“没事吧。”
手在阮云惜的头顶拍了拍,晏浔直到此刻还不忘安抚她。
一股暖意浮上阮云惜的心头。
她手被捆着也说不出话,只能点头示意他小心点。
晏浔也点了点头回应。
再抬眼,目光阴沉地看着面前又站起来的歹徒。
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温度,目光阴冷的好像在看死人,“还不滚,现在跑还有机会。”
几个歹徒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被晏浔这近乎侮辱的话气得火冒三丈。
刀疤男恶狠狠道,“咱们三个一起上,我就不信,他还能有三头六臂?”
其余两个点点头,三个人兵分三路,朝着晏浔和阮云惜缓缓移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