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震宏站起身来,有些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是你的手笔?厉寒爵!”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厉寒爵,直至这个时候仍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选择背叛自己。
厉寒爵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在报纸上,脸上露出几分自豪。
“父亲好好看看,儿子说的这些话,和这文章写的,合不合父亲的心意,儿子可是替父亲找了好多新闻人,才特意选了这么一个言简意赅的题目。”
“厉寒爵,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我将这些生意全权交给你,是要让你为了我为了家里,而不是把这些事全都给我捅出去!”
老爷子被厉寒爵气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看着他的眼睛里也带着一些愤恨。
“是啊,毕竟我那么听话,那么适合做一把刀,你自然要把我这把刀握在手里好好用着,可是有那么一天东窗事发了,我这把刀就是被你第一个捅出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
或许是厉震宏过于凉薄,亦或许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在告知厉寒爵,他的父亲与旁人不同,而他始终都不会享受到来自父亲的庇佑。
即使那段时间,自己的父亲好似真的犹如平常心一般对待自己,但是厉寒爵却始终在这其中没有办法体会到真正的父子之情。
厉寒爵的目光里带着一种疯癫。
“你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和夏璃月有多么的相爱,却硬生生的拆散我们,而且,你还对她做下了那么多错事,让她变得如此不堪,甚至差一点就死了!”
“差一点?”
厉震宏的目光里闪烁着疑惑,难道夏璃月并没有死?
“是啊,让你失望了,夏璃月没有死,我拼尽一切把她救了,回来将她藏了起来,这辈子你永远都不会找到她了,你之前做下了那么多恶事,如今也应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好!真好!你真的是我的好儿子,怪不得!怪不得你那么乖巧,原来又是为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好,竟然让你受尽这样的委屈。我可真想看看你们往后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厉震宏被气的喘不过气来,又吐了口血,整个人已在管家的身上,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几十岁一般。
“我与她之间,不管到底有没有以后,都不必父亲担忧了,毕竟,有些别的事情,父亲还是要好好的忧愁一般,毕竟父亲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不可饶过的重罪。”
听着自己儿子一句一句的诛心之言,厉震宏最终还是昏死过去。
看着倒在管家怀里的厉震宏,厉寒爵的眼睛里再无一丝怜悯,甚至更多的是厌恶。
“人在做天在看,是你自己自作孽而不可活。”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外面自然走进了一排黑衣的保安。
“把他带去那个地窖,我要让他好好体会体会夏璃月曾经体会过的生活。”
“是。”
那群人刚想从管家的手里抢过厉震宏,就听管家说道。
“老爷就算做再多不对的事情,他也是您的父亲。”
特意被提及的身份更是激怒了厉寒爵。
“他配做我的父亲吗?”
男人的眼睛里带有着痛恨。
“既然你不愿意松开这个老头子,那就陪着这老头子一起去?”
厉寒爵一边说着一边命令的人,把管家和厉震宏一起拖进那个地窖。
地窖里本就不见风雨,里面就连基本的生存条件都不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