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楚家人被关押看守在贤王府偏院后,她毫不犹豫地选择趁宋鹊羽不在,偷拿了贤王的身份令牌,亲自将人送出了城。
云苓对她们母女有大恩,她无法眼睁睁看着贤王做出此等忘恩负义的举动。
回到府后,便见院内站着一脸怒气的宋鹊羽。
“是你放走了文国公府的人?”
沈沁冷冷地看着她,目光无所畏惧,“是我又如何?”
宋鹊羽气得浑身发抖,贤王把看守楚家人的任务交给她,再三叮嘱务必把人看好。
她见沈沁这几日一直乖巧地待在府中并未有何异样,便放松警惕没有过多关注对方。
哪料沈沁竟然如此大胆,敢偷盗令牌将人质放走。
“沈沁!你别以为仗着有殿下的宠爱就能为所欲为,我已叫人进宫禀报殿下,这次你坏了他的大事,他绝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话音落下,宋鹊羽怒不可遏地挥出一道鞭子,朝着沈沁的脸狠狠抽去。
瞥见宋鹊羽怨毒的眼神,沈沁心中一惊,何尝不明白对方这是想毁了她的脸,心底腾升起熊熊怒火。
宋鹊羽突然发难,她来不及闪躲,只凭着自幼习武的本能抬手接住鞭子,胳膊霎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鞭子划破长空,紧跟着是一道饱含愠怒的熟悉男音。
“贱人!你竟敢对阿沁动手!”
宋鹊羽没想到贤王会在这个时候赶回来,吓了一跳,本能地松开手。
“殿下……”
她话音未落,身上便传来几道火辣辣的疼痛,一时间惨叫连连。
只见沈沁受伤的那只手将鞭子卷回,反手狠狠抽在宋鹊羽身上,声色冷厉。
“你是什么东西,也胆敢对我动手!”
宋鹊羽无比震惊地看着对方,似是没料到一向好脾性的贤王妃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贤王府内的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惊怔地看着沈沁。
人人都习惯了那个平日总极力扮着端庄稳重的贤王妃,一时间竟忘了当年未嫁入贤王府中时,她也曾是个长街闹市打马过,敢与宵小较高低的飒爽女子。
贤王怔了一下后回过神来,步伐急切地上前抓起沈沁的手臂查看伤势,那道刺眼的血痕落入眼中,他的心也跟着抽痛了一下。
“阿沁,你的伤怎么样了?”
沈沁只是漠然地看着他,将手臂抽了回来,轻声开口,“贤王殿下,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若非我放走文国公府的人,还真难逼得你现身,怎么样,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她的眼神与称呼都是前所未有的陌生,贤王呼吸微微一窒。
“阿沁,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处置你?”
沈沁捏着鞭子,眼神坚毅而锐利直视着他,令贤王恍惚间想起当年初见时的模样,竟有一瞬间不敢看她。
目光触及她顺着手臂滑下的点点血珠,贤王忍着心中的疼痛,转身冷怒地狠狠一脚踢向宋鹊羽心口。
“谁给你的胆子敢鞭打贤王妃,来人把这贱妇拖下去,本王今后不想再看到她!”
宋鹊羽被踹的狼狈地倒在地上,捂着心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只觉得一颗心都碎成了无数片。
“殿下!我对您忠心耿耿,为您赴汤蹈火献出一切在所不惜!如今就因为这件事,您竟然要置我于死地?”
“我为何对她动手,您难道不知情吗?她放走了文国公府的人,那是您用来牵制靖王妃的筹码,她坏了您的好事,鹊羽处罚她何罪有之?”
“沈沁什么忙都没帮上,还在这紧要关头坏事,您还袒护她也就罢了!可凭什么我跟在您身边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但视而不见,还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