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意外吧,也许是意外呢。
她再次拨通她电话,没人接。连续拨了几十次,全部无人接听。
她脑海中掠过一个念头,厉寒爵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们之前关系暧昧不清,并且他害怕她知道,那多半是出轨了。
她慌了,但毕竟只是一个猜测,不能断定她背叛自己,而她确实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她穷尽所有方式,没能找到她的位置。
她躺在沙发上失声痛苦,从前经历的一切苦难与美好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恍若隔世。
那灯如今或许要见证他们分手了,从前举案齐眉的梦想破灭,即使有幸携手一生,感情中也始终有隔阂。
或许早已注定要分手,于某个她未曾察觉的长夜。
她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继续哭,一直哭到凌晨,泪痕在面上纵横,此刻还在微微抽泣着。心中恐惧不减,辗转难眠,又是夜深人静时,此夜没有他抱,就睡不着了。
但凌晨一点时他依旧没回来,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把被子狠狠撕扯,嘞的手疼,头埋进被子里,哭的酣畅淋漓,尽情宣泄自己的委屈。可心中不安不曾减弱分毫。
她把被子摔到地上,自己跟着被子摔下去,在被子里打了几个滚,然后把自己裹进去,严严实实。闷到几近缺氧,而后从被子里爬出来,将其减成碎片,她坐在棉花碎布堆里,抬头望向天花板。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可曾为我们的孩子考虑过,我爱错你了吗,可我放不下,割舍不掉。现在滑胎以后就不能生育了吧,哈哈……”她自言自语道,眼泪和鼻涕流进嘴里,咸的。
她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脸上肮脏,何其狼狈。
她自嘲一笑,好像确实不是很好看,难怪男友出轨,难怪那么多人都阻止自己和他在一起。
只是苦了孩子,未及出世,就能窥见将来多半不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了,她承认自己思虑过重,可都是因为太在乎他了。何况如今孩子已成人型,没有退路了。
她害怕,怕遭受背叛,怕失去他,怕自己的孩子将来没有一个爱她的爹。
她打开花洒,冷水兜头浇下,冲击力很强,足以中和心中一切情绪。她就这样仰头淋了半小时冷水,在这半小时里,她思考到了几乎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每一个都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直到肚隐隐作痛,她才从天马行空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本就惊慌,此刻更害怕了。
又回到卧室,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平铺到床上,小心掖好被角,然后慢慢躺进去。
她平躺在床上,手铺在肚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她怕孩子出什么事儿,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
一个小时过去了,她的肚子还是隐隐作痛,其实不是特别疼,但她依旧害怕,由平铺改成转圈轻揉。
在心中不断重复:“宝宝,你会平安的,爸爸也不一定会背叛我们,倘若我们真的惨遭背叛,也没关系,妈妈和外婆会给你创遭一个良好的环境的。妈妈明天就去把爸爸的事情解决,你一定要平安啊。”
当产生了一个新的危机,她似乎可以稍稍放下上一个危机了。
她眼睛开始涩痛,产生了困意,但每次闭眼都会想到很多她承受不起的事,不自觉的睁眼望向天花板上的某个漂浮不定的点。
直到肚子完全不疼了,她和厉寒爵之间的事儿变成了主要矛盾,她的理智才逐渐回来,想仔细分析一下这件事,无果,有关他的所有问题的答案都需要先联系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