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再次拿出手机,播打他的电话,没关机,但就是无人接听,她突然不死了,给他发微信,让他看到后尽快回自己电话。
她又打了十几次电话,一直盯着微信看,很多事情都亟待他的解决,可他联系不到他了。
她又自嘲一笑,逐渐转为放声大笑,似是想掩饰自己心中的空虚无奈,即使家里只有她一人,这一笑,近乎榨干她肺里的空气。
她趴在床头呕吐半晌,地上好大一摊呕吐物,味道极其刺鼻,她忍的难受,可没心情收拾。
她一直都在等啊等,等到天光大亮,一夜未眠。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谁离了谁不能活啊,况且万一是我杞人忧天,那就太可笑了。”她这样想,但到底还是放不下,她太爱他的。
她早已把他刻在自己的身体里,若要分开,必是一翻剥皮抽骨的痛苦,何况如今还有个孩子即将出世。
从前的海誓山盟变成了海市蜃楼,有关她的一切都得打碎重铸,太痛苦了。
她起身收拾昨天晚上吐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吐,只能先离开这个房间,呼吸新鲜空气。
夏璃月出了家门,漫无目地的走在街上,路人多数成双成对,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背影尽显落寞。
她走累了,就坐在长椅上歇歇,感受她孩子的活动。时不时的拨打他的电话,但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下午,夏璃月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她心中狂喜,终于有他的消息了,经过着一宿,她认为他只要他能主动联系自己,就一定没有放弃她。
她接通电话,不等他开口,自己率先表示:“你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昨天晚上电话那边的女人是谁。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你难道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和你的孩子吗?”
她终于联系到他了,问出了这个困扰自己良久的问题,她在等他回答,她相信他说出的一定会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依旧认为他是完美无瑕的。这段时间的反应是因为孕期容易被刺激到,情绪不稳定。
厉寒爵沉默许久道:“我们离婚吧”
她很错愕,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不……我……”原来不是杞人忧天,她预想到的事儿是真的,从前亟待他解释的问题,已经不是疑问了,她接受不了。
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道着:“不,我不同意”
厉寒爵挂断了电话。
她缓缓蹲下,怕压到孩子又站起来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此刻心情平复的很快。
她给他发微信,约他在他们从前经常去的酒店见一面,有些事情需得当面说。她怕他不来,到现在她依然认为只要他肯来,就是还爱着自己。否则会因为心虚和厌弃自己拒绝见面。
他秒回了个:“好,下午五点见。”
她由喜悦到激动,一路哼着小曲儿回到家,心情大好,想把昨天崩溃的痕迹清理干净,她不希望他笑话自己胡思乱想。
昨日的呕吐物早已干涸,极其难处理,她找出几个超大垃圾袋,打了一盆水,拾起地上的大块的被子碎面,裹着棉花,放在盆里浸湿,然后轻轻擦拭地上的很痕迹。
接触到呕吐物的那一面完全脏污就扔进垃圾袋里,重复之前的动作。极其繁琐,但她始终在微笑,似是乐在其中。
待地面被清理干净,地上剪碎的被子只剩一小部分没放进垃圾袋里了。
她找来扫帚撮子,把剩下的被子碎片装进垃圾袋里,系紧。一次提一袋,依次扔进楼下的垃圾箱里,往返几次,最后一次把垃圾袋扔出了一条优美的抛物线。